August 13, 2014

七八、The Night is Still Young

你知道麼,夜晚讓人總是非常脆弱。

昨夜不小心割傷腳後跟,誤以為是木片,結果父親一瞧,竟然是生鏽了的鐵片。薄薄的,難怪如此銳利。小學時曾被生鏽的鐵釘扎傷了膝蓋,幾乎兩個星期無法行 走。生鏽的傷害帶來的威力讓我幾乎不想也不敢回憶,只是匆忙地清洗了傷口,塗上消毒的蘆薈藥膏。傷口其實不深也不大,就這麼一丁點。

有些難過就像這一丁點,死不了就還好。傷害是自找的(就像自己的不小心割傷了腳),只怪自己守不住感情,從來沒有人叫自己感情氾濫。這個傷口很新鮮但很 小,即使是生鏽了的鐵片也不至於破傷風。就像有些自找的傷害或難過,不至於需要耿耿於懷。你從未傷害過我,或許是我一直傷害著你。所以,即使覺得委屈或受傷,都 是自找的。

許久沒有失眠,失眠是一件令人急躁的事,然而這些天不斷地襲來。英傑建議的睡前小閱讀方法,被我遠遠拋到某個不知名的國度去。我發現自己近日厭惡文字,不 想閱讀或書寫,但是心裡有太多太多的情緒。我一直認為文字就是我的哭泣,而我也一直害怕自己有一天再也沒有方法能堆積淚水。

我害怕自己哭不出來。

 
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時光麼,碎碎的、閃閃發光的。

你知道麼,我只是不曉得如何撫慰你的傷痛,所以我選擇沉默。而你以為,我冷漠與忽視,對麼。其實我只是不擅長安慰人,一直以來面對朋友的哭泣,我都是沉默隨旁,等待那些眼淚停止。只是我不知道,原來你什麼都不懂。

(這真的不是心情日記,我只是一直將自己的情緒視為某種自己定義的文學或文字來書寫。也許這樣我錯了,但我錯了好久,好久好久到有一天自己都不曉得如何寫字、如何將自己的情緒哭泣。)

而最難過的是——或許原來你一直沒有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