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y 03, 2015

八九、盛夏全勤記錄。

看了幾天前的報道,才曉得原來馬來西亞的溫度已達至三十六度。挨著赤道而生的國家,是盛夏永遠不敗的全勤記錄成就達成地吧。但是,卻是雨的缺席啊——題記。

(其實還是有些雨的日子。)

於是在好些日子以前、短暫的雨季中,又想起了新海誠的《言葉之庭》。究竟要這麼重複回憶幾次呢。每一次的雨中,都好像看到小亭在細細的雨中矗立著,然後雨水帶來了巧克力和啤酒的味道。層層的雨聲掩不去秋月和雪野的談笑聲,他們都因雨迷路和相遇。然後在疊疊細雨中,朦朧不清了自己的感情。陽光缺席的那段日子,他們都將無法透光的感情用雨埋藏著。最後,當雨季結束,所有的感情與心情透光後,他們才終於不在雨中迷路。也不再相遇。

把自己從對方生命掩在陽光中,其實他們只是交錯不了的平行線。


盛夏全勤的日子,常常似阮籍般夜中不能寐、但又不似他般起坐起彈鳴琴。我開始掛心起到台灣以後的夏季,會怎樣的轟轟烈烈呢。如今赤道上的馬來西亞,仍然盛夏光年,雨的缺席太多、太多了。即使來了啊,還是遠遠不及盛夏吧——空氣都因盛夏顫抖著熾熱。

然而,卻在意外的雨中,拍下了畢業照。其實我只是一直一直沒去留心,會這麼早也這麼快。原來十八歲以後,日子飛逝般的過不是幻覺。一個再一個盛夏,就將畢業袍攬在我身上 ,我卻永遠攬不住被盛夏烈陽曬乾蒸發的時光。也許它蒸發在我頭髮上了,又開始一點一點地長、一點一點地長。再給我四個盛夏,我把四方冒戴;(也許)再留一頭長髮及腰。

停滯了閱讀的日子,感覺(書寫)異常的乾渴,連同盛夏攪乾了所有。所以只能說這麼多、這麼多。而竭盡所能地愛陽光,原來也需要雨的滋養。我書寫的陽光,需要閱讀的雨水不斷不斷地澆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