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y 28, 2016

九三、我要給你最浮誇和最煽情的告白。

所以你是我的人間四月天——題記。

(忘了甚麼時候開始,總是在自己的文字裡銷聲匿跡。上次留下文字逢期中考,把下學期過了一半。如今暑假也過了一半,在赤道的日子時間就是蒸發般的消失,突然就覺得一切的幸福也即將被蒸發。而幸福果然是易耗品麼,還是我把它揮霍得太奢侈。回來後,貪婪地吸吮著全部的溫柔和溫暖、毫無下限的撒嬌。其實很多時候都不想這麼任性,但是更多時候卻覺得這樣的幼稚終於讓那些暴走的想念被安慰和被平衡了一些——我一直想念很多很多。而在這些被蒸發的日子中,我察覺自己好多的心情已經開始被聚集。嘿你知道麼,有時候過度的悲傷讓人很不安,即使它還未來到。)

回來後一起去看了吳子雲小說改編的電影,《六弄咖啡館》。吳子雲是很多人的青春,雖然更多人熟悉的是“藤井樹”這個名字。我記得那年讀藤井樹時,也不知道他叫吳子雲。只記得放學後在巴士上搖晃的時光中,要竭盡所能把小說所有的文字迅速咀嚼。那時,小說是向一位非常寶貝書本、不讓書被借回家的學姐借的。好多藤井樹早期較膾炙人口的小說,都在那些搖晃的時光中被咀嚼,儘管那時年幼,讀不懂人與人之間太多的情感。六弄的原著也是在那時讀的,而如今電影上映。看電影是一種透過影像、加上記憶中文字的片段,重新在自己心裡刻畫那時那些無法理解的情感——最後留下熱淚,再用哽咽與抽泣取代了掌聲。

「六弄人生:
人生,像走在一條小巷中,每一弄都可能是另一個出口,也可能是一條死胡同。

生在一個與一般人不同的家庭中,是我人生的第一弄;
愛上了妳,是我人生的第二弄;
註定般的三百六十公里,是我人生的第三弄;
失去了妳,是我人生的第四弄;
母親的逝去,是我人生的第五弄;
在這五弄裡,我看不見所謂的出口,出現在我面前的,盡是死胡同。
該是結束的時候了,該是說再見的時候了,
再見,世界,是我人生的第六弄。」

我們都哭了,雖然被觸動到的關鍵點不太一樣,但是對於整部電影的揪心,兩個人的心情是一樣的。電影的最後,已經成年的蕭柏智在關閔綠自殺的海邊,回憶著他們之間和(那時蕭柏智並不知道)他們的最後一次談話、然後跳起了他們那年白癡幼稚和不明所以,像是在歡呼的舞。蕭柏智的面無表情和用力,都讓我感受到他的心疼和憤怒——心疼和憤怒為甚麼小綠就這樣把自己從這世界割捨出去。然而對關閔綠來說,人生的這“六弄”卻是他生命不可承受之輕。所以那時哭得用力,也忍得用力。其實對於這樣的最後,一直一直無法釋懷。暫時還無法自拔的觀後感,是我現在的一弄。李心蕊對於關閔綠所謂長不大的失望,也是我無法理解、也為小綠不平的。對我而言,小綠不是還沒長大,只是願意為了心蕊安定。男人一般比起女人更慢於求安定和去安定,而當小綠為了心蕊決定安定以後時,那對我來說恰恰是小綠的長大。但最後,這不是心蕊要的“長大”。

一句“你不在”,從此撕裂兩個人的過往和之間。

據說好多遠距的情侶看了這部後都分手,所以現在的六弄是個“魔咒”。對於我們來說,要分手甚麼都是藉口,而真的相愛,甚麼都不是理由。“愛不會因為距離而脆弱,人才會。”,這是電影中最赤裸也是最觸動的台詞。謝謝你從來沒有因為我們之間的距離而脆弱,其實比起我,你都更堅定和更勇敢。而更多時候我更容易不安和懷疑,這樣的沮喪曾經讓你很難過。謝謝你和對不起。面對我們之間,我會讓自己跟你一樣勇敢。雖然我們都不會是蕭柏智與蔡心怡,但我們會是我們。

我知道你在。